幼驯染自古幼驯染不敌天降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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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格也好,从小到大除了爱哭,很乖。
配老韩家的儿子,严格来说也没什么配不上的。
自顾自评估比较一番,杨女士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此时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她支棱起来,盯着卫枝,“你飞机落地给韩一鸣打电话了吗?”
“……”
“卫枝,你妈在问你话。”
“打了,没接。”卫枝抿了抿唇,耐着性子道,“可能是突然进了手术室。”
“那就行,好歹有个未接来电摆在那。”
杨女士了卫枝一眼,站起来,走进了,点了点她这梦游似的女儿的额头,“不是我说你,小时候跟着人家韩一鸣后头扯着手叫哥哥,他出国的时候你在机场哭的撕心裂肺烧了三天三夜,怎么现在长大了人家好不容易回国了,你反而跟木头似的?我问你,韩一鸣不好吗?”
“……”
卫枝答不上来。
她妈又在探她口风,关于韩一鸣的――
韩一鸣是卫枝家隔壁韩家的儿子,比卫枝大五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小时候卫枝确实很黏他。
后来等到了他快要小升初那会儿,伴随着韩家越发做大的生意,他们全家一块儿移民出了国,当时小卫枝伤心难过了很久,甚至逢年过节还去隔壁空空如也的院子里哭上一会儿……只不过小孩子忘性大,“隔壁的小哥哥没了”这事儿逐渐被她抛在脑后,也不了了之,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只是长大后因为家长还在走动,加了微信,偶尔问候,闲聊两句国外的学业或者风土人情。
而转折发生在这一两年。
伴随着疫情的爆发,国外的情况变得不可控,韩家的生意重点和项目重新移回了国内,一家人也因此回国――
彼时,昔日的邻居小哥哥已经27岁,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回了南城便有大医院争相抛去橄榄枝,最后他在南城第三医院入职,入职一年不到成了科室二把手,前途无量。
长相英俊斯文,身高一米八二,富二代,也没靠家里,自己在自己的学术专业方向发光发热,捧着下冰雹都打不翻的金饭碗。
从硬件上来说,韩一鸣这条件,足够他一进入第三医院,就有不少年纪差不多未婚的医生、护士惦记着他……年纪大赶不上趟的,则惦记介绍七大姑八大姨侄女或者是亲闺女给他。
然而这等好事最后却落在了卫家头上。
介于两家这些年一直保持着藕断丝连的联系,卫枝也是个拎不清的,偶尔闲聊也一点不见外,当年连毕业论文都是顺手塞给韩一鸣看――
然后。
然后到了如今。
韩医生一双眼睛亲自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如今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与此同时,他回了国,两家走动频繁。
这事儿眼看着就要顺理成章。
只有卫枝稀里糊涂。
韩一鸣回来后,两人多数情况下见面时双方父母都在,两家人凑一起一起吃饭。
少数单独出去过两次,韩一鸣还是像哥哥一样,替她开车门,替她拎购物袋,请她吃饭看电影,会在她爆米花粘手的时候恰到好处地用湿纸巾给她擦手……
可是再亲密的举动,没有了。
而面对每一次单独出去,亲妈对她的热情与满意程度都水涨船高,甚至在今年过完年后批准她自己搬出来住,卫枝真的又有点不想开口承认她和韩一鸣……
别说八字没一撇。
那笔怕不是墨水都没上。
当然这可能也跟她的“消极怠工”有点关系。
……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自古幼驯染不敌天降系!
听过吗!
听过吗!
卫枝在亲妈热情高涨的催促下吹了头发画了淡妆,五点十分准时下地下停车场,然后面无表情地爬上了她妈那辆黑色的奔驰大g。
也许是今日见面的“人物”略有不同,车洗的光洁如新。
一样很高很高的车,卫枝爬上去,扣好安全带后下意识地看向驾驶座――
仪表盘没有奇怪的灯亮起来。
车的钥匙电量也很充足。
窗户……
“你开开关关搞那个窗户干什么?又没坏。”杨女士发动了汽车,“你今天蛮奇怪哦,以前爬上这车都骂骂咧咧抱怨让我换车,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卫枝面无表情地把降下来一半的窗户升回去。
“没事,”卫枝说,“你开快点哦,下班高峰期。”
“知道了,你不要催,明明是你在拖拖拉拉还催上我了。”杨女士碎碎念,“真的是无法无天,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说都不说一声,要不是人家韩医生告诉我你去张家口滑雪,我还以为女儿人间蒸发――”
她妈有个特点,就是平时时候喊“韩一鸣”,当她觉得事情发展很令她满意时,“韩一鸣”就变成“韩医生”。
虽然卫枝怀疑她最想喊的明明是“韩女婿”。
“这事儿哪个部分值得你乐了?”卫枝问,“我人间蒸发?”
“哎哟,什么东西,你又在这里搅浑水,害羞啊?”杨女士笑眯眯地说,“我又没说你什么,就是讲女大不中留,出去那么久不跟妈妈讲,倒是还记得要和别的男人讲一声的――”
“……”
卫枝没讲。
她吃撑了告诉那个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去手术室路上的男人她出门十几天滑雪?
她连朋友圈都没发。
想了想,她开了姜南风的朋友圈,发现是她发了她们一起在山顶雪场埋可乐的剪辑,定了个位置,张家口崇礼区,山顶滑雪场……
到底还是富家子弟,韩一鸣回国以后主要是跟差不多身份的家庭的二代玩耍,姜南风的亲哥姜潮算其中之一――
估计就是在他手机上看见了姜南风的朋友圈,知道了这事儿。
至于他怎么跟卫枝家里人说的卫枝去向,现在看杨女士这满意劲儿,他肯定不是老实说“我在姜南风朋友圈看见卫枝在张家口”。
想到这,卫枝嗤之以鼻。
……
五点半,准时到达传说中很难约的日料餐厅。
韩家夫妇都很客气,加上从小看着卫枝长大,对她几乎有半个闺女一样的亲切,在他们面前,卫枝也很放松。
再加上在山顶雪场因为运输困难,想要吃到食材好的日料,还是有点困难的。
所以这一餐饭,卫枝埋头苦吃,北极虾续盘三次,一点儿也没跟她亲妈客气。
手机响的时候,两家家长已经在清酒作用下快乐地开着玩笑以后要在哪家酒店摆酒,卫枝被一块寿司噎得翻白眼……
她软呼呼的手掩着唇,轻咳几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看了眼来电刚“喂”了一声,电话那边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卫枝!韩哥倒啦,你来接他一下嘛!”
“……”
卫枝默默地看了一桌子她还没来得及吃的菜。
放下筷子。
“是姜潮,说韩哥在他们局上喝多了,让我去看看。”
“哎呀,”杨女士率先大惊小怪,“姜家那些臭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人家韩一鸣天天手术室里里外外的忙活,好不容易放个假陪家里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们骗去喝酒,还被灌醉,可怜的很!”
卫枝窒息了两秒。
“是啊,姜潮他们真过分,韩哥也是耳根子软,”小姑娘得体微笑着,细声细气地对在场的父母长辈说,“这才几点呀,他可真是……”
他可真是,烦死个人了。
我有那个时间不吃饭,回家画画不好么――
嗷嗷待哺的读者宝贝们还等着他们亲爱的叽贼太太更新;
亲爱的叽贼太太刚落地脚不沾地现在连饭都吃不饱;
叽贼太太的男主还顶着媚、毒泡在桶里,叽儿都要泡皱了。
男主不可怜吗?
我不可怜吗?
喝醉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