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进暴君梦里2新文~(2/2)
黑月光翻车了吗[快穿]每晚穿进暴君梦里2新文~: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朱红色的宫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白衣少女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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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是在后半夜才入了商临的梦,一入梦就在一扇破旧的朱红宫门前。四周是一片虚无的黑暗,整个世界只有眼前这座宫殿存在。
她原本是想在梦里重现当年的情景,也已经找好了理由让他原谅,顺便再编织一些美梦刷刷他的好感度。
但没想到他陷入了梦魇。梦魇是人内心深处最恐惧最痛苦的记忆编织而成的牢笼,会将人困在过去,一遍遍的经历那些噩梦般的记忆。
云棠立刻想起剧本中,确实有这样的剧情。商临幼时受尽欺凌,经常陷入过去的噩梦中。直到女主出现,予他温暖,予他救赎,才治愈了他过去的阴影,将他从泥潭中拉出来。
现在剧情跑偏,他的病情更严重了,噩梦竟然变成了梦魇。
云棠之前不知道,但现在碰到了也不妨碍她利用起来。
她瞬间调整了计划,然后一秒入戏,推开了冷宫大门。
冷宫内,年幼的商临被两个女人压在地上凌虐。她们用指甲抓破他的脸,用牙齿撕咬他露出来的皮肤,用脚踢打他的身体。甚至有一个女人拿着一根针,一下又一下的扎进他的身体里……
“去死!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丽妃那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孩子,凭什么她的孩子还活着!你去死吧!”
虽然云棠知道商临曾经在冷宫里遭受过虐待,但没想到是如此残忍的虐待。剧本上的文字远没有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大。
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哪里,瘦弱的身体缩成一团,鲜血染红了单薄的衣裳。
“住手!”
她大喊一声,快步冲了进去,推开那两个女人,“你们在干什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你们还是人吗!”
她眼中燃烧着怒火,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因为愤怒染上了一层薄红。
或许是因为在梦境中,那两个被她推开的女人一直愣在原地,没什么动作。云棠也顾不上她们,急急忙忙的查看商临的情况。
他蜷缩成一团,目光呆滞麻木,瘦骨嶙峋的身体上伤痕累累,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阿临?”云棠目光错愕的看着他。
比她更惊讶的是商临,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他压抑的恨意、愤怒和暴戾一下子爆发出来。
她怎么敢!怎么敢出现在他面前!
在欺骗他羞辱他之后,竟然还敢出现!
他双目赤红,想要质问她。可是却动弹不得,他仍旧被困在这具躯壳里,无法挣脱。
云棠没有察觉他的怒意,她小心翼翼的抱起他。他身上没有一点肉,轻飘飘的像是抱着一把骨头。她心疼的无以复加,眼角沁出泪光。
“阿临别怕,没事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她焦急的抱着他往外跑,出了冷宫,外面却不是本应出现的竹林,而是一个热闹繁华的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这是云棠主导的梦境。
她抱着商临,快速穿过人群,跑到了一家医馆里,进门就慌张的喊道:
“大夫!大夫在哪里?”
医馆里没有人,云棠动作轻柔的把商临放在床上。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商临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角,黑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恨、怒交织。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通过眼睛传达情绪。
只是他身上遍体鳞伤,就连脸上也没有没一块好地方。云棠眼眶发红,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阿临别怕,我不走,我去找大夫,你等我一会儿。”
商临垂下眼睛,缓缓松开了手。
云棠离开片刻,很快就拽着一个大夫回来了。
“大夫,你快看看他,他受了很重的伤!”
大夫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动作慢吞吞的。云棠着急的不行,不停的催促他。
老大夫不紧不慢的来到床边,没有因为商临的伤势而大惊小怪,他平淡的检查了他的伤势,又诊了脉,然后慢吞吞的去开方子。
派了小童去煎药的时候,他又拿了外涂的伤药,来给商临处理伤口。
他揭开商临的衣服,伤口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与衣服粘连在一起。
察觉到他要脱自己的衣服,商临忍不住蹙眉。
云棠见状连忙道,“大夫你轻点啊,没看到他疼吗?”
她眼眶发红,脸上满是心疼,似乎比她自己受伤了还难过。
老大夫没反应,手上动作不停,把商临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只给他留了条亵裤。
脱掉衣服后,他身上的伤势更加触目惊心了。
他的脸上、脖子上以及胸口处全是一道道的抓伤,腹部与背上青青紫紫的一片,是被踢伤的。背上、胳膊上还有许多出血点,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这是那个女人用针扎的。
最严重的是手腕上的咬伤,整块肉都被咬下来了,露出里面的骨头。
“嘶!”云棠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这么严重!”
她又心疼又愤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抓住他另一只手,努力安慰他,“别怕别怕,大夫会治好你的。”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说着又忍不住对大夫念叨,“大夫,他很疼,你轻点啊!”
在大夫处理他手上那块露出骨头的伤口时,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得多疼啊……”
滚烫的泪水落在他手上,像火一样灼烧起来。
商临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在梦里,成了七岁的自己,又像是在冷眼旁观着这场梦。是他,又不是他,云里雾里的,唯有她的温柔与怜惜,是清晰的,可以触碰的。
商临茫然了,不是讨厌他吗?为什么会……心疼他?
还是说,这是他幻想的梦?
……
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商临躺在床上,一瞬间竟然有些恍惚。
他抬起手,看到手腕上那道丑陋的疤痕,是他七岁那年在冷宫里,被一个疯女人咬伤的,深可见骨,所以留下了永久的痕迹。
那个时候没有人关心他是死是活,没有人问他疼不疼,更没有……她。
果然,只是个梦啊……
呵,他真是可笑,竟然在梦里贪恋那一点温暖。
一瞬间,他脸色变得阴鸷,目光晦暗不明,阴沉沉的仿佛酝酿着风暴。
“传旨,宣永定侯之女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