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本座要去寻武器啦(1/2)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33、本座要去寻武器啦: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楚晚宁被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震得神识尽碎,哪里还意识得到墨燃在嘟哝些什么,只觉得字句都是嗡嗡,耳边像下了场急雨。
那边墨燃却是风轻云淡,咕哝了几句,复又睡死过去。
“……”
楚晚宁想要推醒他。
然而榻边窗扉,外头一树海棠开?的正好。不早不晚,就在楚晚宁手抬起来的时候,一朵殇落的淡粉色海棠花轻巧落在墨燃鼻尖。
“……”
墨燃有些难受地抽抽鼻子,但睡得很香甜,居然也没有醒来。于是伸出去推人的手,鬼使神差地换了个?方向,楚晚宁摘下那朵海棠,捏在指间细看。
一边看花,一边出神,慢慢的,他多少有些想起来了。
依稀记得,昨天是墨燃给?他清了创口,喂他喝了汤药。
再后来,墨燃似乎是抱住了自己,漫漫长夜里摸着?自己的头发和后背,在耳边喃喃低语。
楚晚宁发了会儿呆,他想这?应该是自己的梦吧?
耳朵尖却不自觉地绯红了,像是指尖停着?的海棠,花朵荼靡时的灿烂颜色。
斥责的话语被硬生生吞了下去。
实在是……不知道该骂些什么。
“你怎么会睡在这?儿?”
听起来像失足少妇。
“滚下床去,谁让你睡我这?里!”
听起来像是失足泼妇。
“你居然敢亲我?”
其实只是嘴唇碰到了而已,比起在幻境里那次,还真算不上亲,如?果斤斤计较,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
不知如?何是好,玉衡长老只能默默在床上打了半个?滚,把脸埋进了被褥里。细长的十?指揪着?被角,有些烦躁和恼羞成怒。
最后他选择掰开?墨燃的手脚,坐起来先把自己收拾的衣冠楚楚,然后再摇醒对?方。
于是当墨燃睁开?惺忪睡眼时,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一脸高深莫测,神情冷淡的玉衡长老。
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师尊我——”
楚晚宁漠然道:“你昨日破了我的花魂结界?”
“我不是故意的……”
“罢了。”楚晚宁十?分高冷,没事人般地一挥袖子,“你快起来吧。去上早课。”
墨燃都要崩溃了,他有些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倦了。”楚晚宁很是平静,“看你这?样子,昨天应该忙活了许久。”
他说着?,目光瞥过案几上的药盏,又道:“以后不可擅自闯入红莲水榭,若要有事,提前报我。”
“是,师尊。”
“你走吧。”
踏仙君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急急忙忙跑远了。
待他走了,楚晚宁就躺回床上,抬手打开?掌心,从?指尖缝隙里,看着?窗外灿烂的繁花,风吹花落,香雪纷纷。
海棠柔软的色泽,就像是昨晚零星的记忆。
很轻盈,却又难辨真假。
他决定打死都不去主动提起昨天的事情。
太?尴尬了!!!
玉衡长老惜脸如?金,要脸不要命。于是几日后,墨燃再次见到楚晚宁时,玉衡长老依旧云淡风轻,气度从?容,高贵冷艳,白衣翩翩。
那一晚的依偎,他们?谁都没有主动提及。只是偶尔目光交叠时,墨燃的视线似乎会在楚晚宁身上多停留那么一会儿,而后才又习惯性?地,追逐着?师昧而去。
而楚晚宁呢?
他触到墨燃的视线时,会立刻冰冷地转开?头。而后,却在对?方没有觉察的时候,似是不经意地,再瞥过一眼。
薛正雍很快就得知了楚晚宁受罚一事。
果不其然,死生之巅的尊主护短,立刻发了好大?一通火。不过这?火对?谁发都不合适,所以他只能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怄气。
——早知道当初定规矩的时候就该加一条:法不及长老。
王夫人沏了一壶茶,和声细语地与他说了良久,薛正雍这?才消了气,但仍说:“玉衡长老生性?倔强,以后他要是再这?样,娘子须帮我劝着?些。他是上修界那些门派求都求不来的宗师,却在我这?里受这?样的苦,这?叫我良心如?何能安?”
王夫人道:“非是我不劝他,你也知道玉衡长老这?个?人,做事一根筋的。”
薛正雍道:“罢了罢了,娘子,你调的那些生肌镇痛的药给?我拿些来,我去看看玉衡。”
“白的内服,红的外敷。”王夫人把两只越窑小瓷瓶递给?了薛正雍,接着?说,“我听燃儿说,玉衡长老这?几日都在奈何桥擦狮子,你去那里应该能找到他。”
薛正雍于是揣着?瓷瓶,一路疾奔来到玉桥附近。
楚晚宁果然在那里,此时正值午后,弟子们?都各自在忙碌着?修行,鲜少有人经过奈何桥。玉带逶迤的桥身上,只有楚晚宁一人孤寂地站着?,身形挺拔,自有一段铮铮风骨。
两岸林叶瑟瑟,白衣修竹,君子之姿。
薛正雍走过去,爽朗笑道:“玉衡长老,在赏鱼么?”
楚晚宁侧过脸来:“尊主说笑了,这?条江通着?鬼界的黄泉之水,怎会有鱼。”
“哈哈,和你开?个?玩笑嘛。你这?人风雅有余,风趣不足,这?样下去讨不到媳妇儿的。”
楚晚宁:“…………”
“喏,伤药,我娘子调的。白的内服,红的外敷。好用的很。给?你了。”
“……”楚晚宁原本并不想要,但瞧见薛正雍颇有些得意洋洋,似乎对?自己夫人亲制的药物十?分珍爱,便也不好回绝,于是收了下来,淡淡道,“多谢。”
薛正雍是个?粗汉子,但面对?着?楚晚宁,倒也有些拘谨,很多东西不敢轻易交流,想了一会儿才拣了个?话题:“玉衡,三?年之后就要灵山论剑了,到时候各门各派的青年才俊都会聚在一起,争个?高低,你觉得蒙儿和燃儿,胜算如?何?”
楚晚宁道:“三?年之后的事情,说不好。我只道眼下,墨燃不求上进,薛蒙轻敌自负。都不是该有的样子。”
他说话干脆、刻薄,不绕弯子。
薛正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嘟哝道:“哎啊,小孩子嘛……”
楚晚宁道:“已经弱冠了,不小了。”
薛正雍:“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们?毕竟才二十?不到,我这?个?当爹当伯父的,总难免偏袒些,哈哈。”
楚晚宁:“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若此二人往后走上逆途,便是你我之责,如?何偏袒?”
“……”
楚晚宁又说:“尊主可还记得,临沂儒风门当年也曾出过两位天之骄子?”
他这?么一提,薛正雍的心不禁猛然一沉。
二十?多年前,上修界第一大?派临沂儒风门,曾经有一对?兄弟,俱是少年早成,天赋逼人,他们?两个?十?岁就能独自降服百年大?妖,十?五岁已到了可以自创法术,开?宗立派的火候。
不过一山不容二虎,由于两人都是人中翘楚,最终还是兄弟阋墙。当年的灵山论剑,弟弟更因事先窥探兄长法术密宗,受到众派鄙夷,前辈唾弃。大?会结束后,弟弟立刻遭到父亲的严惩,他心高气傲,受不得挫折,从?此便怀恨在心,专修诡道,最后堕落成了一个?丧心病狂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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